华胥一引2024/3/31

情非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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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会知道你生病了。但是每天与你朝夕相对同宿一室的所谓朋友不会知道。他们不会给你一句问候，不会给你递一张纸巾，不会给你倒一杯白开水。
于是你愈觉得委屈。你试图打电话告诉远方的父母朋友。而在与他们通话的时候却硬生生忍下，觉得叙述这样一件不足挂齿的小事未免小题大做太过矫情，简直像不成熟的小孩子。于是你笑着跟他们每个人说，嗯，我过得很好。天气在转暖，春天要到了。挂下电话的时候又觉得委屈得要命。
给自己倒一杯白开水。看着一盒纸巾被一张张用掉。垃圾桶里满满的都是白色的纸巾。鼻子被擦得通红。在寂静的夜里愈是难过。
于是你开始想一些事情。大多是往事。本该是很温暖很温柔的事情却偏偏让人心生寂寥暗自怅惘。
然后。你会发现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
唐七的《华胥引》里阿拂说：
我觉得泪水是世间最不需强忍的东西。有时候，我也想过忍住，让别人觉得我很坚强，但忍不住的时候我就不会忍，因为后来我明白坚强只是一种内心，爱哭不是不坚强，哭过之后还能站起来，能清醒明白该走什么样的路，做什么样的事，我要做的就是这样的人。你想，要是连哭都不能哭，我的那些恐惧要用什么来证明呢，我还活着这件事，又该怎么来证明呢。
我曾在一本杂志上看到这句话。后来我看了《华胥引》全文。要说看这本书一点泪都不流未免太过逞强。同样，应该也是在笑声中翻过一页页书。有时候看着看着笑着笑着就会让人哭出来。有时候又会让人于泪眼朦胧中笑出声来。这本书，被我列为看完一遍就不敢再看第二遍的书。我记得，我看的那本书还有方文山写的序言。他说，这是一部影像化的历史剧。大赞唐七卓越的想象和深厚的古典文学修养。
这部小说以君拂和慕言的故事为主线，分为四卷，分别为浮生尽、十三月、柸中雪和一世安。写了几对痴男怨女的爱恨纠葛。无外乎都是爱情悲剧。爱得深切却不能如愿白头到老。都是很让人难受的故事。作为局外人的读者只能无奈愤恨，心痛无言。不论是故事的主人公还是旁观者都是心情纠结复杂难言。
不想再去复述一个个故事了。
我想我还是没有能力去完全毫无保留地倾诉一些事情或是一点点感受。一本好好的书或许会被我说的杂乱无章让人兴致缺缺。
不过曾把唐七与沧月做比。
经时光荡涤，剩下的印象就是这样了。
沧月是完完全全的冷冽就像披霜的月光是独立于人世外的神只。而唐七是立于人世的就像天气有好有坏的时候。
一枕黄粱一枕泪人生愁恨情何堪，
一寸相思一寸灰销魂独我寄离弦。
一夕缱绻一夕醉秋月春风付等闲，
一世情缘一世累感月吟风多少憾。